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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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
◎楚時晏：“怎麽？你怕我？”◎
楚千和楚時晏上了樓。
二樓是個套二，兩房一廳，沒裝直播鏡頭，撇開最旁邊的樓梯不說，差不多可以算是個獨立空間了。
季修明他們說占便宜住一層，其實是客氣了，一樓有個生活區和廚房，肯定比不上樓上安靜。
楚千還在觀察，身後，楚時晏把行李箱打倒就開始拆行李了。
兩間房，一間主臥，一間側臥，主臥大一點帶大飄窗和獨立衛生間，次臥小一點，但光線好，也幹凈。
男女有別，這裏比不上楚時晏家的大別墅，楚千住二樓，楚時晏住三樓的那種。★
楚千剛想說話，就看見楚時晏越過她，一聲不吭地把他那箱衣服全推進了次臥……
楚時晏：“你住主臥。”
“好。”
楚千沒拒絕，男女混住，女生還是住獨衛的房間合適點……
楚千去主臥收拾行李，收拾到一半手機響了，臨時有工作。
她翻出電腦，先坐在一旁的桌子上處理起了工作。
……
那邊，楚時晏把行李一股腦全丟櫃子裏後，就大喇喇地躺在了床上。
次臥的房間不大，比他家裏的房間要小很多，反倒是跟他當練習生時住的宿舍有點像……
那時候，他一睜眼就出去唱歌練舞準備出道，晚上回來洗了澡就睡覺，日子過得飛快，忙起來後他都沒空去想其他的，他在那間宿舍裏度過了自己的十八歲，成年了。
房間裏的電話響了，楚時晏接起，“餵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掛了電話，楚時晏反手又撥了個號，然後才想起來，這不是在家裏……
在家裏的時候，他住三樓，楚千住二樓，家裏每個房間都裝了電話，他有什麽事都是直接通過室內電話跟楚千說的，以至於楚千在他家住了大半個月了，他倆除了吃飯都沒碰過面……有時候楚千工作忙，連飯都不下來吃，或者草草吃完就上樓了。
也就是說，這大半個月，他沒主動找過楚千……親姐弟，這樣正常嗎？
楚時晏翻身下床，出門幾步就到了楚千的房間。
推開門的那瞬間，不知道是不是楚時晏太敏[gǎn]，他似乎看見楚千皺了下眉頭。
楚千：“嗯？怎麽了？”
見是他，便又垂下視線繼續看電腦了。
楚時晏：“……”不是，楚千又皺什麽眉？
想來想去，楚時晏發現，他剛才好像沒敲門……
所以，他又被楚千嫌棄了是吧？
一陣煩躁突然湧上心頭。
楚千怎麽這麽多屁講究？還有，他怎麽什麽都忘記了？煩死了！
楚時晏當年也培訓過職場禮儀，什麽進門要敲門，要敲三下還要勻速，說話要不急不緩，分清主次之類的。
後來進了娛樂圈，他的門都別人幫他開的，他還用敲什麽門……
發現沒動靜，楚千擡起頭來，“小晏，什麽事？是不是節目組有任務？”
楚時晏點頭，想了想道：“他們叫我們下去。”
聲音刻意放低放輕，跟個無辜的小奶狗似的。
楚時晏邊說，雙手邊在身後攥拳。
瑪德，這感覺跟他當年穿著板正的白襯衫西裝褲，裝的人模狗樣去小區應聘保安一樣別扭。
結果後來還因為未成年被刷下來了……
楚千：“好，等一下，馬上就好。”
聞言，楚時晏幹脆雙手環抱，雙肩一塌，懶散地靠在了門上。
幾分鐘後，楚千合上電腦，擡眼發現楚時晏在那兒放空腦袋發呆……
楚千勾了勾嘴角：“好了，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楚時晏直起身，依舊雙手環抱，跟在楚千身後下樓。
*
樓下客廳和餐廳都裝了直播鏡頭和錄制鏡頭。
兩人一下來，直播間裏的彈幕就刷了起來。
【來這麽晚，一點都沒規矩，果然剛才的禮貌都是裝的。】
【第一天就讓別人等他們吃飯，以為自己是大少爺大小姐嗎？】
【謝聲他們不也才下樓嗎？搞什麽針對呢！】
到吃吃飯時間了。
節目組給眾人準備了豐盛的自助餐，都是做好的熟食，挑自己喜歡的拿就行。
每個人拿了幾份，桌子上很快就擺的差不多了。
謝青青就拿了一份意面，到桌邊的時候還沒人，她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。
沒一會兒，對面椅子被拉動，有人坐了下來。
謝青青沒管，先吃了幾口意面，然後才擡起頭來……
在看見對面坐著的是楚時晏後，她嚇得手裏的筷子都掉了。
餐廳的直播鏡頭離得比較遠，收音效果不太好。
【好想聽聽餐廳那邊在說什麽啊！！！】
【抓心撓肝的！】
【楚時晏嚇唬謝青青了吧？看青青筷子都掉了。】
【放屁，你自己看看畫面，楚時晏都沒張嘴好嗎！】
見謝青青這副模樣，楚時晏頓時有些好奇。
他盯住對面人，眼神銳利，“怎麽？你怕我？”
謝青青：“……”
謝青青結巴了一瞬，又搖頭，“不，不怕。”
楚時晏嗤笑一聲，覺得好笑。
謝青青這眼神他一點都陌生，他以前在夜場當服務生，揍那些手腳不幹凈偷東西的人的時候，那些人也說不怕他，但眼神和反應可騙不了人。
看謝青青她抖成那樣就知道了……
楚時晏懶得理她，將面前的餐盤拉過來，一份放在旁邊楚千的位置上，一份拉到自己面前開始吃。
依舊吃得狼吞虎咽，沒有任何形象可言。
沒一會兒，楚千他們回來了。
謝聲走到自己位置上，剛想坐下去，衣服被人扯了扯，他轉頭，只見謝青青扯著他的衣角，幾乎是求救般地看著他。
謝青青：“哥，跟我換個位置。”
求你了！
謝聲不禁有些稀奇，“你也有求我的一天？”
在家裏，謝青青仗著是妹妹，天天踩在他這個當哥哥的頭上拉屎……
謝聲幹脆利落，“可以跟你換，五百。”
“……”
謝青青屈辱地點點頭：“……可以。”
謝聲：？
這麽痛快？
謝聲狐疑地看了眼謝青青，又看了眼對面幹飯的楚時晏，剛才他們都走了，就剩這兩人在這裏……
不過謝青青不是個吃虧的性格，最起碼她會告狀，所以謝聲也沒多想，收了錢跟謝青青換了位置。
*
吃過了飯，節目組正式宣布，明天節目的第一期開始錄制。
從明天開始，節目組就不會給他們準備飯菜了，一切都要他們自力更生。
別墅裏什麽都有，後面也有大片菜田，不遠處有市集可以去，想要什麽都可以買到，走的就是一個大家住在一起的生活日常觀察的節目風格。
節目組發了這周的生活經費，別墅裏水電不用管，又有菜田，節目組沒給太多，每人每周一百塊。
楚千把兩張錢疊在一起，放在了楚時晏手邊。
楚時晏：“給我？”
楚千點頭：“你拿著吧。”
她有錢。
楚時晏看了眼楚千，又看了眼錢，沒說什麽一把揣兜裏了。
晚上基本沒什麽事，大家都圍坐在客廳打算看部電影。
楚千記掛著工作，就沒打算參與，跟大家說了聲抱歉，眾人搖頭也說“工作要緊，沒關系。”
直播間裏的彈幕不樂意了。
【什麽毛病，別人都在一起看電影，她非要這麽不合群嗎？】
【不是，節目組都說了晚上不是錄制時間，可自由分配，怎麽還非要看電影了。】
【其他人都沒說什麽，你們道德綁架？】
【什麽工作這麽辛苦啊，晚上還要忙，賺很多嗎？】
【賺個屁，累死累活一個月兩千八吧，初中學歷，賺辛苦錢嘍。】
楚千走了，楚時晏在樓下坐了會兒也上樓去了。
*
白舟舟到別墅外的時候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。
山裏多蚊蟲，她站在門外等人的功夫，就已經被咬了好幾個包了，還沒吃晚飯。
真是失策，她也搞不清楚為什麽劇情不按照小說裏的來發展？為什麽楚時晏跟另外一個姐姐上綜藝了？還有，剛開始帶她的那個經紀人呢？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？
問題太多，她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出答案，現在只能抓重點先完成她的任務要緊。
既然要攻略楚時晏，那肯定就得先到楚時晏身邊來，但偏偏綜藝又沒邀請她……
她現在沒出道，還是個素人，沒有名氣。
於是，白舟舟想盡了一切辦法，找了所有的關系，終於才把自己塞進了綜藝裏來當工作人員。
管他三七二十一，先混進來再說。
沒一會兒，別墅裏出來人了。
“白舟舟是嗎？”工作人員問道。
白舟舟點頭，“對。”
“跟我來吧。”
工作人員領著白舟舟就往另外一個方向走……
白舟舟：“？不住這裏嗎？”
工作人員：“想啥呢，這裏是嘉賓住的，工作人員住其他地方。”
白舟舟：“那住哪裏？”
“喏，那兒！”
工作人員指了指對面的小瓦房。
白舟舟：“……”
離開前，工作人員囑咐她，“還有，你明天記得早點起床，嘉賓們明天早上會去後山摘水果和蔬菜，你扮成大媽站田裏，導演要拍個全景。”
白舟舟：“…………”
*
二樓次臥。
楚時晏開始整理他那箱子衣服。
攤開，一片純黑的衣服裏，夾雜著幾件顏色明亮的套裝，顯得格外明顯。
七八件吧，都是楚千給他買的，到前幾天才給他。
楚時晏把那些衣服挑出來，在床上擺好，看了好一會兒，然後又把衣服疊好放進了行李箱的單獨隔層裏。
楚千很有錢嗎？給他買什麽衣服？
之前還說要去住老破小呢，能有錢到哪去，海城消費水平又不低……
想到什麽，楚時晏在一堆行李裏翻翻找找，拿著卡出門，幾步就到了楚千門外。
這次，他敲門了。
單手扣指，勻速有力地在木板門上敲了三聲。
“請進。”
聽見這聲音，楚時晏這才開始推動門把手。
楚時晏發誓，這是他前二十年人生裏，敲門敲得最標準的一次！
楚時晏推開門，細心控制住的表情，在看見季然站在楚千身邊的那一刻還是拉了下來，陰沈沈的。
“小千姐，你也炒股啊？”
聽見動靜，季然轉過頭看向楚時晏，沒心沒肺的他又伸手打了個招呼，“嗨。”
楚時晏：“……”
嗨你個頭。
小千？小千是你叫的？
還有，你tm進來敲門了嗎？！
他可沒聽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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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修明他們說占便宜住一層，其實是客氣了，一樓有個生活區和廚房，肯定比不上樓上安靜。
楚千還在觀察，身後，楚時晏把行李箱打倒就開始拆行李了。
兩間房，一間主臥，一間側臥，主臥大一點帶大飄窗和獨立衛生間，次臥小一點，但光線好，也幹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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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千剛想說話，就看見楚時晏越過她，一聲不吭地把他那箱衣服全推進了次臥……
楚時晏：“你住主臥。”
“好。”
楚千沒拒絕，男女混住，女生還是住獨衛的房間合適點……
楚千去主臥收拾行李，收拾到一半手機響了，臨時有工作。
她翻出電腦，先坐在一旁的桌子上處理起了工作。
……
那邊，楚時晏把行李一股腦全丟櫃子裏後，就大喇喇地躺在了床上。
次臥的房間不大，比他家裏的房間要小很多，反倒是跟他當練習生時住的宿舍有點像……
那時候，他一睜眼就出去唱歌練舞準備出道，晚上回來洗了澡就睡覺，日子過得飛快，忙起來後他都沒空去想其他的，他在那間宿舍裏度過了自己的十八歲，成年了。
房間裏的電話響了，楚時晏接起，“餵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掛了電話，楚時晏反手又撥了個號，然後才想起來，這不是在家裏……
在家裏的時候，他住三樓，楚千住二樓，家裏每個房間都裝了電話，他有什麽事都是直接通過室內電話跟楚千說的，以至於楚千在他家住了大半個月了，他倆除了吃飯都沒碰過面……有時候楚千工作忙，連飯都不下來吃，或者草草吃完就上樓了。
也就是說，這大半個月，他沒主動找過楚千……親姐弟，這樣正常嗎？
楚時晏翻身下床，出門幾步就到了楚千的房間。
推開門的那瞬間，不知道是不是楚時晏太敏[gǎn]，他似乎看見楚千皺了下眉頭。
楚千：“嗯？怎麽了？”
見是他，便又垂下視線繼續看電腦了。
楚時晏：“……”不是，楚千又皺什麽眉？
想來想去，楚時晏發現，他剛才好像沒敲門……
所以，他又被楚千嫌棄了是吧？
一陣煩躁突然湧上心頭。
楚千怎麽這麽多屁講究？還有，他怎麽什麽都忘記了？煩死了！
楚時晏當年也培訓過職場禮儀，什麽進門要敲門，要敲三下還要勻速，說話要不急不緩，分清主次之類的。
後來進了娛樂圈，他的門都別人幫他開的，他還用敲什麽門……
發現沒動靜，楚千擡起頭來，“小晏，什麽事？是不是節目組有任務？”
楚時晏點頭，想了想道：“他們叫我們下去。”
聲音刻意放低放輕，跟個無辜的小奶狗似的。
楚時晏邊說，雙手邊在身後攥拳。
瑪德，這感覺跟他當年穿著板正的白襯衫西裝褲，裝的人模狗樣去小區應聘保安一樣別扭。
結果後來還因為未成年被刷下來了……
楚千：“好，等一下，馬上就好。”
聞言，楚時晏幹脆雙手環抱，雙肩一塌，懶散地靠在了門上。
幾分鐘後，楚千合上電腦，擡眼發現楚時晏在那兒放空腦袋發呆……
楚千勾了勾嘴角：“好了，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楚時晏直起身，依舊雙手環抱，跟在楚千身後下樓。
*
樓下客廳和餐廳都裝了直播鏡頭和錄制鏡頭。
兩人一下來，直播間裏的彈幕就刷了起來。
【來這麽晚，一點都沒規矩，果然剛才的禮貌都是裝的。】
【第一天就讓別人等他們吃飯，以為自己是大少爺大小姐嗎？】
【謝聲他們不也才下樓嗎？搞什麽針對呢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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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人拿了幾份，桌子上很快就擺的差不多了。
謝青青就拿了一份意面，到桌邊的時候還沒人，她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。
沒一會兒，對面椅子被拉動，有人坐了下來。
謝青青沒管，先吃了幾口意面，然後才擡起頭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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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抓心撓肝的！】
【楚時晏嚇唬謝青青了吧？看青青筷子都掉了。】
【放屁，你自己看看畫面，楚時晏都沒張嘴好嗎！】
見謝青青這副模樣，楚時晏頓時有些好奇。
他盯住對面人，眼神銳利，“怎麽？你怕我？”
謝青青：“……”
謝青青結巴了一瞬，又搖頭，“不，不怕。”
楚時晏嗤笑一聲，覺得好笑。
謝青青這眼神他一點都陌生，他以前在夜場當服務生，揍那些手腳不幹凈偷東西的人的時候，那些人也說不怕他，但眼神和反應可騙不了人。
看謝青青她抖成那樣就知道了……
楚時晏懶得理她，將面前的餐盤拉過來，一份放在旁邊楚千的位置上，一份拉到自己面前開始吃。
依舊吃得狼吞虎咽，沒有任何形象可言。
沒一會兒，楚千他們回來了。
謝聲走到自己位置上，剛想坐下去，衣服被人扯了扯，他轉頭，只見謝青青扯著他的衣角，幾乎是求救般地看著他。
謝青青：“哥，跟我換個位置。”
求你了！
謝聲不禁有些稀奇，“你也有求我的一天？”
在家裏，謝青青仗著是妹妹，天天踩在他這個當哥哥的頭上拉屎……
謝聲幹脆利落，“可以跟你換，五百。”
“……”
謝青青屈辱地點點頭：“……可以。”
謝聲：？
這麽痛快？
謝聲狐疑地看了眼謝青青，又看了眼對面幹飯的楚時晏，剛才他們都走了，就剩這兩人在這裏……
不過謝青青不是個吃虧的性格，最起碼她會告狀，所以謝聲也沒多想，收了錢跟謝青青換了位置。
*
吃過了飯，節目組正式宣布，明天節目的第一期開始錄制。
從明天開始，節目組就不會給他們準備飯菜了，一切都要他們自力更生。
別墅裏什麽都有，後面也有大片菜田，不遠處有市集可以去，想要什麽都可以買到，走的就是一個大家住在一起的生活日常觀察的節目風格。
節目組發了這周的生活經費，別墅裏水電不用管，又有菜田，節目組沒給太多，每人每周一百塊。
楚千把兩張錢疊在一起，放在了楚時晏手邊。
楚時晏：“給我？”
楚千點頭：“你拿著吧。”
她有錢。
楚時晏看了眼楚千，又看了眼錢，沒說什麽一把揣兜裏了。
晚上基本沒什麽事，大家都圍坐在客廳打算看部電影。
楚千記掛著工作，就沒打算參與，跟大家說了聲抱歉，眾人搖頭也說“工作要緊，沒關系。”
直播間裏的彈幕不樂意了。
【什麽毛病，別人都在一起看電影，她非要這麽不合群嗎？】
【不是，節目組都說了晚上不是錄制時間，可自由分配，怎麽還非要看電影了。】
【其他人都沒說什麽，你們道德綁架？】
【什麽工作這麽辛苦啊，晚上還要忙，賺很多嗎？】
【賺個屁，累死累活一個月兩千八吧，初中學歷，賺辛苦錢嘍。】
楚千走了，楚時晏在樓下坐了會兒也上樓去了。
*
白舟舟到別墅外的時候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。
山裏多蚊蟲，她站在門外等人的功夫，就已經被咬了好幾個包了，還沒吃晚飯。
真是失策，她也搞不清楚為什麽劇情不按照小說裏的來發展？為什麽楚時晏跟另外一個姐姐上綜藝了？還有，剛開始帶她的那個經紀人呢？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？
問題太多，她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出答案，現在只能抓重點先完成她的任務要緊。
既然要攻略楚時晏，那肯定就得先到楚時晏身邊來，但偏偏綜藝又沒邀請她……
她現在沒出道，還是個素人，沒有名氣。
於是，白舟舟想盡了一切辦法，找了所有的關系，終於才把自己塞進了綜藝裏來當工作人員。
管他三七二十一，先混進來再說。
沒一會兒，別墅裏出來人了。
“白舟舟是嗎？”工作人員問道。
白舟舟點頭，“對。”
“跟我來吧。”
工作人員領著白舟舟就往另外一個方向走……
白舟舟：“？不住這裏嗎？”
工作人員：“想啥呢，這裏是嘉賓住的，工作人員住其他地方。”
白舟舟：“那住哪裏？”
“喏，那兒！”
工作人員指了指對面的小瓦房。
白舟舟：“……”
離開前，工作人員囑咐她，“還有，你明天記得早點起床，嘉賓們明天早上會去後山摘水果和蔬菜，你扮成大媽站田裏，導演要拍個全景。”
白舟舟：“…………”
*
二樓次臥。
楚時晏開始整理他那箱子衣服。
攤開，一片純黑的衣服裏，夾雜著幾件顏色明亮的套裝，顯得格外明顯。
七八件吧，都是楚千給他買的，到前幾天才給他。
楚時晏把那些衣服挑出來，在床上擺好，看了好一會兒，然後又把衣服疊好放進了行李箱的單獨隔層裏。
楚千很有錢嗎？給他買什麽衣服？
之前還說要去住老破小呢，能有錢到哪去，海城消費水平又不低……
想到什麽，楚時晏在一堆行李裏翻翻找找，拿著卡出門，幾步就到了楚千門外。
這次，他敲門了。
單手扣指，勻速有力地在木板門上敲了三聲。
“請進。”
聽見這聲音，楚時晏這才開始推動門把手。
楚時晏發誓，這是他前二十年人生裏，敲門敲得最標準的一次！
楚時晏推開門，細心控制住的表情，在看見季然站在楚千身邊的那一刻還是拉了下來，陰沈沈的。
“小千姐，你也炒股啊？”
聽見動靜，季然轉過頭看向楚時晏，沒心沒肺的他又伸手打了個招呼，“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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